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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家的老屋

    信息发布者:农夫人家
    2021-10-22 10:31:34   原创

    老屋

    父亲从小就失去父爱,通过自力更生营造自己的房子。父亲虽然没上过学,但是他还是用打碎的瓷碗碎片勉强在侧门阶梯拼出一九六九年*”字祥。。

    老屋是泥砖木制结构。老屋不只是住我们一家,还有两家,共用一个大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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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可能是父亲的性格随和缘故,所以老屋里总是人来人往,笑声不断。一到晚上都会聚集很多老乡在我家闲聊,尤其在冬天,乡亲们农忙基本结束,无事可做,到了晚上,大人与小孩吃完饭就聚集在我家。炉灶上,矛窝里都挤满人烤火,年轻一点的都会早点过来占据炉灶。一边烤火,一边讲故事,时不时的放几个番薯在里面烤,谁想听故事就得从家里带几个番薯过来,这是基本条件。吃着烤熟的番薯边听故事,特别是讲战争故事,大家都会聚精会神的听。年纪大点的都聚在矛窝里,一边烧火一边讲今年的收成和明年的计划,乌黑的桶勾挂着一个铁锅,里面的水在咕隆咕隆的响,水开了倒满碗一人一份,喝着幽香开水谈农经。小孩外三层里三层围住桌子玩扑克。房间里还有小孩在写字,看书........

    遇到生产队开群众大会,队长就在巷子吹哨子,大家会不约而同的汇聚大厅,父亲赶紧把灯炮从房间牵出来挂在大厅的楼伏上,厅中间摆放一张八仙桌。端着长凳或矮凳围桌桌子听取队长会议。会议是修渠或插秧或犁田.......

    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,老屋还分别接待过来自铁路上的整修队和火车司机。整修队来火车站维修铁路,因为宿舍不够,就把他们先安置在我村老乡家里。我们家接收了2个整修队同志,其中一个叫小李子的和叫**(不记得名字)处得特别好,他们俩当时还是小伏子,我父亲安排在最里面那间。天天吃饭就拿着一个饭盒到铁路公寓的打饭吃,中午整修队都回了,整个村庄就像一个大宿舍,成双成对穿着工作服进屋。他们说很喜欢我家的老屋,说这屋子别看又老又破,却很像他老家的房子,真有味道啊!凉爽。整修队一般至少3-6个月待在这里,铁路维修完, 他们又要迁徙。走后,老屋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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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上小学的时候,火车站还安排一个火车司机住在我家,那时火车站工人都需要借住在老乡家里,根据村里的安排,我们家接待了一位工人家属是火车司机。火车司机参观了老屋,很快就喜欢上了老屋,托儿带女居住,小男孩的年纪跟我差不多,这回终于轮到我了,有个玩的伏伴。虽然老屋当时是土木结构,但是还是比其他房子来说是比较新,火车站领导看过老屋后,直说:不错不错。记不得什么时候司机也搬出去了,听说调到新余去了,那小孩的名字就停留在脑海里。

    后来,我们长大了,家里就在老屋前面盖起了一座新房,不过是红瓦,红砖,黄泥切成的。开始父母亲还住在老屋几年,我们也出去打工,也谈婚论嫁了,各自有自己的小窝。父母亲搬到他自己新建的房子。这样一来老屋似乎被人遗忘了,只用来储藏农具和一些废旧物品。也许是经常出去外面很少在家呆的缘故,我还是更喜欢老屋,每次回家都到老屋四周转上几圈。走进屋里,还能找到很多当年的书报杂纸,还有我们小时后买冰棒的箱子,自行车....。每当看到这一切,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发生在这儿的那些有趣的人、好玩的事、那曾在老屋住了很久的司机,还有那几个年轻的整修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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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老屋依旧,物是人非。亲的身体已大不如前,系在他裤腰上的那串钥匙也交付给我,告诉我老屋里放的东西分别是谁家的。一一叫人家领回去。房子突然有了大的空间,父亲跟我说: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木都是通过手工做成的,自己日结月累起来的。除了泥工,靠亲朋好友互相支持建起来的。令居或同村人自发帮忙。父亲迈动虚弱的身体指着那个凉床..........。其实父亲就想回老屋走完走后一程。我百般劝说最后打消了这个思念,留在我的新房.......

    老屋是父亲用心血,铸造在岁月里的形象,它的一窗一棂,有着父亲奇苦无比的杰作,那些老旧的矮门和梁木都是父亲几经周折,建起来的辛苦。一砖一瓦的厚墙,更是父亲在苍老中竖起的一面石壁,藏着父亲的憨厚和耿直,老屋是岁月的形象,更是父亲的形象。

    再后来,新农村建设工程。为了有个美好的环境。老屋最终退出了历史的舞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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